墨问便签搬运16
2024-06-14

性骚扰中的数学

上一篇我记录了地铁上的偷拍,有墨友评论说,这位大哥未必是偷拍,可能就是想拍下来那个女孩的鞋子,好给老婆女儿买同款。

确实有这个可能,事实上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后来他屡次慌慌张张地切到相机,对着拍了好多张,他应该在享受这个过程。

我很欣赏那几位做无罪假设的墨友,人和人之间,默认做善意的假设,世界会更美好。

在偷没偷拍这件事上,能做善意假设的估计都是男性,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女性所经历的。

我是男性,自然没有经历那些。我活了这么久,知道的性骚扰事件也只有寥寥两三件,但如果我是女性,所经历的可能完全不同。

有个调查统计,绝大部分女人都曾遇到过性骚扰,我忘了具体数字,肯定在 90% 以上。乍看这个数字可能吓一跳,其实一算并不难理解,因为性骚扰不是一夫一妻制,一个男人会去骚扰多个女性,比如说 100 个,一个月骚扰一个,八年就完成了。每一百个男人里,只要出两三个这种的,就足够让 90% 的女性被骚扰了。

近些年性骚扰发生的数量,相比之前应该是少多了,城市里到处是电子眼,就和抢银行的变少了是一个道理,违法成本太高。以前不光缺少监控,也没有互联网这样的渠道发声,于是只能做沉默的羔羊,想了解那时候的更多细节,可以去看余华的小说《兄弟》。

今年妇女节期间,贾行家的播客「大望局」请来了张越老师。张越主持的半边天,在我心中是央视最好的节目。所以请张越来做客这期,就听的格外认真。

我截了其中的二十几分钟,希望都听一听。男人听了,可以知道那些你身为男人所不知道的,女人听了,可以学学遇到骚扰如何机智应对。

城中村寻表记(上)

标题起的像小说,但事情就发生这个端午。

小千的手表找不着了,我早就见怪不怪,小孩嘛东西乱放,电话手表,给她手表打个电话,听哪里响就能在哪里找到。

我拨了电话,却没有听到响,直到电话那头说无法接通。又拨了一次,还是没人接听。这时候小千的妈妈猫仔拿出手机,打开小天才家长端进行定位。十秒之后她得出结论,手表被人捡走了。因为定位在一个我们从未去过的地方。

从历史踪迹来看,手表是在前天晚上丢的,小千画完画回家,手表留在了画室所在的那栋大厦里。当天晚上十点多,手表的定位从画室离开并快速移动,小天才家长端用颜色标注了移动速度,这速度只能是乘交通工具。移动到达的终点,就是定位到的这个我们从未去过的地方。猫仔告诉我这些之后又说,手表进入低电量模式,很快就要没电了。

小千一听急了,这手表是姥姥送她的生日礼物,当时的最新型号小天才 Z9。我安慰她说没事,我再给你买个 Z10。

这表要是搁以前,丢了就是丢了,没处找。但现在能定位了,既然在地图上标出位置,就让人有了念想,有了找过去的冲动。猫仔说要去找,趁现在手表还有电,我倒觉得希望渺茫不值得跑一趟。

我是这样想的,手表被人带走到很远的地方,就不是打算归还的样,就算我们找上门去,人家能承认吗?到时候人家就不承认你能咋地?

我的第一反应是止损,急忙在家长端一通操作,把手表上关联的支付宝零钱先解绑,公交卡注销,这两项提出来八百块钱,算是亡羊补牢了。

猫仔和我不同,她一定要去把表找回来。我想反正端午假期也闲着没事,那行吧,陪你走一趟。

定位的地点应该是在一个小区里,我们把车开进小区,下车步行。走着走着,前面竟然是一堵墙。我说这定位看来不准啊,算了咱们回去吧。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过会儿天就要黑了。

猫仔相信定位是准的,只是我们找到地方不对,既然定位在墙外边,就到墙的那边去。我心说你也太执着了,既然如此,那就奉陪到底吧,于是我们又回到车上,驶出小区,走另外一条路,朝着目标靠近。

说起来这个定位点挺奇怪,没有名字,正常来讲都定位到一个有名有号的地方,比如什么什么商店,几号楼几单元,没有,只有一个位置。这时车载导航用处不大了,坐在副驾的猫仔凭直觉进行人工导航,我们从主路驶入辅路,从辅路驶入土路,走着走着,前方画面开始不对劲了。

屋舍破败,脏水横流,男人全光着膀子,床单和内裤一起挂在路边。这时我和猫仔才意识到,我们开进了一个城中村,说是贫民窟也行。

眼前的画面,让猫仔产生了一丝退意,但手机上的定位已经无限接近重合了,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来都来了。我们找了一处地方,小心翼翼把车停下,互相对视了一下,小心翼翼地下车关好门,朝着定位的方向走去。

“就是这里了。”猫仔停在一扇门前,我上去敲了几下门“有人在家吗?”我又加重敲了几下,没人应答。

这些简易的群租房,门和门之间紧挨着,面前这扇门没有敲开,我们就移步到左边的一家,这家敞着门,里面两张上下铺,住了四个中年女人。我们说明了来意,她们觉得我们是在怀疑手表在她们手里,就十分坦然地请我们进屋看。“肯定不可能是我们拿的,我们都在一家饭店干服务员,没去过你丢手表的那个地方,不信你们进来找吧。”我们赶紧解释,不是怀疑你们,只是来找手表。旁边这家门叫不开,请问你们认识吗?

四个服务员中的一个说,他们呀,是小两口,也不知道结没结婚,反正住在一起,我们不知道他们做什么工作,你可以去问问他爸妈,就在旁边,你看,走到头那里拐进去就是。

我们顺着服务员大姐指的方向,走到一个大铁门前,门上写着大大的拆字。进去后是一条暗巷,暗到除了赤膊男人的身上是亮色,其他都是黑漆漆一片。我们找到一对年纪稍长的夫妻,叫了声叔叔阿姨,一问果然是刚才那对小两口男方的父母。

我们说明来意,他们说不可能是我儿子拿的,我儿子儿媳都在望京上班,他们都是上层的,说到这老两口颇为自豪。后来才知道,儿子儿媳是在工程队干财务文职这类工作,便是他们所说的上层。

老两口的话里,不像是有隐瞒,于是我们又回到刚才定位的地点,继续想办法。我一边给手表打电话,一边把耳朵紧贴在门上,但没有听到声响。猫仔说她听到了。我有点不信,是不是她幻听了?我真的是一丁点也没听到。

她说传出铃声的,是右侧紧挨着的一扇门。门也是锁的,我敲了半天无人回应。旁边出来一位大姐,说你们找谁呀?我们说明来意,大姐说这家住着一个基督徒,平时很少回来。

我心说这日子都过成啥样了,耶稣基督怎么保佑的。这位大姐比较热心,我们就攀谈起来,反正事已至此,找回手表的希望不大了,不如聊几句。大姐在这里开一家小饭馆,其实也称不上饭馆,没桌子没凳子,就是做饭卖钱而已。我们进门看了一下她做饭的地方,黑乎乎也看不清什么,突然猫仔拉住我说你听,铃声!

未完待续……

城中村寻表记(下)

👆 书接上回,大姐在这贫民窟开了一家小饭馆,说是饭馆,没桌子没凳子,就炒俩菜下盘水饺,定价十元,挣不几个,主要是有点事干不让自己闲着。

她请我们进门聊。进了门就是厨房,黑乎乎油乎乎的锅台,沿锅台往里走两步,有扇不起眼的小门。猫仔一把拉住我说,你听,铃声!她指着那扇门,就在里面!

我站到门前,听到里面是有电话手表的铃声,于是把大姐也叫到跟前。我挂掉电话,门里铃声停,我又拨响电话,门里铃声响。大姐点头,她听见了。

这时候过来一位大哥,他是大姐的爱人,难得没有光膀子,穿一件白色上衣。他也站到门前,但摇头说没听到有铃声。我苦笑,看来咱老爷们儿的耳朵真是不行。刚才我就冤枉猫仔幻听了,女人确实能听到男人听不到的声音。

我说咱先安静,让大哥仔细听。我再一次拨过去,但这次手表竟然已关机,彻底没电了!妈的!最直接最有力的证据没了,现在只有大姐一个人可以做证了。

猫仔指着刚才传出铃声的门,问这间屋谁住?大姐说,住着个小伙子,在附近跑外卖,晚上很晚才回来。他还有个对象也在这住,说是在中关村上班。

那就是她了!表丢的地方就是中关村那片,我紧接着又问,她平时几点回家?

她呀,没个准点,一般都挺晚的,你们要等她回来的话可不一定要等到什么时候。

猫仔问,有她电话吗?

大姐和大哥对视一下,说我们没有他家人的电话。不过房东应该有。大哥大姐是热心人,就带我们去找房东。

房东操一口北京话,先问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听说来意后,就跟我们说他没有小两口的电话。我说那你总有他微信吧,不然平时怎么交房租呢?房东说都是交现金,说完扭头走了。

我和猫仔猜测,这房东是怕给房客找麻烦,故意不说。现在谁还用现金啊?而且房东怎么可能不留房客的联系方式,一没手机二没微信,像话吗。

他不肯透露,我们也没办法,只好又折回去找刚才的大哥大姐。大哥提醒大姐说,你不有她微信吗?大姐说我是加过她,但不知道哪个是,说着她打开微信一边翻找。

大哥说你把手机给小伙子,让他帮你找。我接过手机一看,联系人里大多是微信昵称,没名没姓的。不过好消息是,大姐微信联系人只有 124 个,一个个看,一个个想,差不多也能回忆起来。

我把手机递回给大姐,说还得是您自己来。过了一会,大姐找到了,点开头像是一个女的,二三十岁的样子,正拿着一把刀在剁肉馅,微信昵称是“快乐的人”。

大姐一边给我看,我一边视频录下她的手机屏,生怕漏掉任何信息。刚才手表还有电时,屋里铃响我没录下来作为证据,这次可不容有失了。

猫仔让我加她微信,我说我是男的怕她有提防,你加她更容易通过。于是猫仔向她发出了微信好友申请。这时大姐说,加她也不一定通过,因为她不识字。

啊?这么年轻不识字?我和猫仔心凉了半截。印象中除了爷爷奶奶辈的老人,还从来没跟不识字的人打过交道。和文盲讲理能讲得通吗?懂法吗?到时候无理取闹怎么办?

猫仔问大姐,能不能用大姐的微信给这人打个电话。大姐有点为难,可能不想插手这事,大哥发话了,手表本来就是人家的,就应该还给人家,打吧。

微信电话接通了,大姐说有个人来找你,就把电话递给猫仔。猫仔开门见山,问她是不是捡到一块手表?电话那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说我正在看牙,现在不方便说话,先不和你们说了,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我心口一沉,坏了,这态度是要赖账啊。一时间我们也没了法子,只好先谢过大哥大姐,回到车上。

刚才大姐透露,小两口有个孩子留在老家。我坐在车上开始脑补,她一定是把手表的事告诉孩子了,孩子在家盼星星盼月亮,盼妈妈带回来的手表。这要是被失主要回去,该怎么给孩子解释?甚至有一点点难过。

我埋怨猫仔,刚才说话太直接了,第一优先级应该是维持体面,在这个前提下能要回来最好,要不回来就拉倒,咱就当见识了人性的多样。猫仔问,就不报警了?我说报什么警啊,要个小孩手表还动用警力,值当吗,咱还要搭进去多少时间?

事情到这一步,我们不敢对这里的人抱太高的信任,刚刚见识了房东的故意隐瞒,然后这女的又用看牙来推脱,都晚上九点了,哪个牙科诊所留你到九点?信你个鬼。

天色已晚,我怕小千担心,就往家里打了电话,叫她先睡,家里有大福陪她不必害怕。这时猫仔突然指着车窗外说,大姐在朝我们这边招手,意思是让我们过去!

我和猫仔立马下车,小跑上前。大姐手里举着电话,说她看完牙打过来了,有话要和你们说。猫仔接过电话,我拿起手机在旁边录像取证。电话里,她讲述了自己捡到手表的经过,并让我们放心,她一定会把手表还给我们。我在一边高兴坏了,这些口供全让我录下来了,不怕她到时候抵赖。

她讲话像嘴里含着棉花球,还真是刚看完牙。我为刚刚的猜忌感到有些羞愧。猫仔在电话上也一个劲说好听的,感谢她云云。最后她让我们先回家,今晚不要等她了,因为她很晚才回来,叫我们明早六点再来取。猫仔说,孩子因为手表丢了急的不行,所以今天再晚我们也会等。最后挂电话的时候,双方也没达成一致,她要我们明天早上来,猫仔非要今天晚上取。

挂上电话,大姐说你们没吃饭吧,我给你们下碗面条。我们连说不用,谢过大姐后,再次回到车上。我说要不咱回去吧,小千一个人在家害怕,明早再过来呗,那人电话上都承认了明天还能抵赖不成?猫仔仍然不放心,说谁知道过了一晚上会不会反悔,夜长梦多。

我确实佩服猫仔的决心,把车头调转,车灯打开,照亮了这条破败的小路。这样一旦有人回来,我们就能第一时间看到了。

从九点等到十点,没回来,十点等到十一点,还是没回来。我有点坐不住了,问猫仔,他们不会是故意躲着不回家吧?猫仔说,就不信他们一直不回家,再等等看。

这时候,从街边窜出来两条狗,很快又来了两条,三条,六七条。看着像野狗,但说不准,也可能是这里人养的,养在这种地方的家里和野狗也没有太大区别。这些狗不怕人,不怕车灯,从我们车边经过,便不知去向。

十二点多了,在这条小路上,仍然有夜归的人。他们骑着电动车,有男有女,有男的骑车后座上带着女的,也有俩男的挤一辆电动车。我想这么晚了,这些人是刚下班吗?还是刚喝完酒?他们的生活我无从想象。就像刚刚路过的那群狗,它们从哪里来,又去向哪里,像这黑夜,一无所知。

我和猫仔准备打持久战了,打算轮流躺下休息。我刚放平椅子躺下,猫仔拍了我一下说,有个人过来了!

我起身望向窗外,一个穿黑衣服的人正朝我们走来,是个女的,她身后一个美团骑手刚从电动车上下来,如果这人是她老公,那她应该就是拿手表的人了。

我和猫仔赶紧下车去迎。一照面就谢谢人家,她先把手表还给我们,然后一通解释她是怎么在洗手间捡到这块手表的,说她肯定会归还我们手表这些重复的话。我们说不好意思啊,都这么晚了麻烦你把表送出来。她也说不好意思,让你们等到这么晚。

告别后,在开车回家的路上,我的心绪久久不能平复。那个女的没有说谎,他们真的是很晚才回家,夜里十二点多他老公才跑完外卖,她晚上九点那会儿也真的是在看牙。白天在中关村上班,下了班不回家,还要捡垃圾。她捡到手表的那天晚上,是十点多往家走的,今天看牙花了些时间,所以十二点才回来。

据说男的每天十二点左右回来,女的会给他做饭,第二天五六点钟又要起床。一晚上睡觉的时间,往多了算也就五个小时,简直不敢想像。

她不识字,我就以为她是蛮不讲理的那种人,觉得她能做出翻脸不认账的事,还预想了见面后可能发生的冲突。但见面后人家很客气,女的还戴了一对漂亮的耳环,比我们更注意打扮。

我们行驶在凌晨空荡荡的马路,猫仔说感觉像去了一趟异世界, what a day!

是啊,这一天过的!我关上空调打开车窗,凌晨的凉风吹进来。我脑海里还重复着刚才异世界的画面,不知道天亮后那条街上的人会怎样,没有空调的破砖房,要怎样熬过毒辣的太阳。

苹果走不一样的路(上)

正在召开的 WWDC 上,苹果展示了它的未来路线图,其中最瞩目的无疑是 Apple Intelligence,打着苹果标签的人工智能。

WWDC 的第一天,苹果股价下跌,我说啊?不至于吧!于是买了一点苹果股票。第二天发布会开完,苹果股价大涨,超过全球市值第二名的英伟达,直逼第一名微软。我再次啊?不至于吧!就把前一天买的苹果股票又卖了,赚了五六个点。

这个跌宕起伏的过程蛮有意思,趁今天心情好,展开讲讲。

第一天,苹果公布了自己的 AI,尽管在发布会上有意弱化 GPT 的存在,但大家都看到了,苹果在外部嫁接了 GPT,以为苹果的 AI 要受制于人了,光买 token 就是一笔很大的支出。于是股价下跌。

再一分析,发现苹果 AI 的主要部分其实并不依赖别人,它自己一手就搞定了。在端侧,由性能强劲的苹果设备(配备了 M 芯片或 A17 Pro 芯片)提供算力,用户来掏电费,这块是零成本。还有一部分 AI 功能要借助云端,但它是苹果自建的云,里面的芯片也是苹果自研的,这意味着它不用花别人那么多钱去买 Nvidia 的芯片,反而省钱了。只有少数更复杂的任务,才需要借助最顶的 GPT-4o 来实现,由于这部分占比不大,所以花不了太多钱。

于是苹果的股价又反弹了,这一反弹还很猛,一下子超过微软,成为全球市值第一。

凡事都怕凑近了细看,很多技术开发者发现,苹果 keynotes 上演示的这些,目前还八字没有一撇,据说要等半年才能用上。以往可都是开完发布会后很快就能用了。说明这次苹果画的大饼,离能吃还有漫长的路要走。

所以我又把股票卖了。为啥?因为要等半年多啊,半年对于 AI 领域太漫长了。微软的 AI PC 几乎一定会领先了。手机市场也一样会迎来 AI 加持的换代产品,安卓厂商先吃到第一波。到时候苹果将处在一个追赶者的位置。而且因为咱们所在的地区,大概率用不了 GPT,给咱用具有中国特色的大模型。

先写这么多吧,饿的低血糖了,回来再写下半部分。

苹果走不一样的路(下)

上文提到了苹果股票,评论区看到大家对这个点尤其感兴趣。大热天的,有必要浇一盆冷水清醒清醒。

我在买个股时,清楚自己这就是在赌,所以买的少,赚了也赚不多,赔了也不肉疼。赌就是赌,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小赌怡情嘛。如果非把赌称作投资,就给自己的赌博行为找到了一种正当性,大手大脚起来,理直气壮起来,万一还带上亲朋想要共同致富,那就更完蛋了。

说回苹果。AI 被苹果定义成了 Apple Intelligence,一个专属于苹果的名词,它区别于竞品的特点有哪些?叫我说啊,别我说了,我算个什么,叫《让子弹飞》里的张麻子说,苹果的 AI 有三个特点:安全,安全,还是他妈的安全!

说真的,苹果手机为什么贵,我心甘情愿交的这些年苹果税,一大原因就是安全。比起安卓机,尤其是国内安卓机,iPhone 的安全系数高了不是一点半点。

前天马斯克发了一张图,调侃苹果 AI 的隐私安全,说苹果把数据都喂给 OpenAI 了还谈什么隐私。别被那张图骗了,要知道马斯克视 OpenAI 为仇敌,以他的脾气性格,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心 OpenAI 的机会。

只要用户数据上云,在云端处理,就无法做到理论上的绝对安全。既然如此,比的就是哪家公司最重视隐私,哪家在隐私保护方面投入的最多。毫无疑问是苹果。

很多人可能不了解,苹果设备的生物识别功能,从指纹到虹膜一路进化过来,都只把数据存储在设备端,从来不上传到云,只由用户自己掌握。从最开始识别指纹的 Touch ID 到后来的 Face ID,再到 Vision Pro 识别虹膜的 Optic ID,这些数据统统都只存储在用户自己的设备里。

要接受这样一个事实:想充分利用 AI 帮助处理日常事务,就不得不让 AI 访问个人隐私数据,比如你的相册、联系人、邮件消息、日程安排,甚至你每一刻的屏幕画面。请问,这些数据你放心交给谁?放心交给百度吗?交给三六零安全卫士?交给小米广告部门?交给处处遥遥领先的民族企业?

苹果在 AI 方面虽然有些落后,但它必将缓慢地、渐进式地向智能的方向演化,举个例子,别家的 AI 扔给你一个对话框,你问个问题,它哐哐一通文字输出,仅仅是把 ChatGPT 放到离你更近了而已。苹果要的不是这种 AI,而是和以往的 App 生态结合,渐进式的增强……这句开始整大词讲空话了,看来我快要编不下去了,不如就此打住。

最后说点题外的,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我的家乡美丽的青岛,住着一个独立开发者,做手机 App 为生。他做的两款 App 我都买过,一个是过滤垃圾短信的「熊猫吃短信」,另一个是识别图片上的敏感信息然后打码的 DAMA。这两个 App 都很好用,也很畅销。于是他在海边租了一间办公室,以图更大的发展。办公室刚装修好还没招到人,结果苹果的 AI 要来了。就想吧,过滤垃圾短信这事,不正适合 AI 干吗?识别图片上的敏感信息打个码,不正是 AI 的专长吗?

可以想见,这俩 App 走入了生命周期的倒计时。再做一个什么新的 App 才能养活自己?不知道,AI 会变得越来越万能,手机上留给第三方 App 的空间也会越来越小。

程序员想从厂里出来,靠做一两个 App 吃一辈子,今后不可能了。

END